李恪哈哈一笑,對這些起哄照單全收,再次對著四方隨意拱了拱手。
這才轉(zhuǎn)身,跟著早已等候在樓梯口的巧云,向著蘇妙卿的閨房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
二樓另一處包間簾子,被人粗暴地掀開。
長孫渙面色陰沉,快步從里面走了出來,恰好攔在李恪前方的樓梯口。
盧昌南跟著走了出來,看到李白如此年輕,面容俊朗,氣質(zhì)超然,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中暗贊一聲:
“好一個翩翩少年郎!竟有如此驚世之才!”
他雖是長孫渙請來的槍手,但文人自有風(fēng)骨。
對于真正有才華的人,還是抱有敬意的。
盧昌南上前一步,對著李恪鄭重拱手:“在下范陽盧昌南,見過李兄!”
“李兄之詩才,如皓月當空,光華萬丈,昌南心悅誠服,自愧弗如!”
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態(tài)度客氣,李恪自然也報以禮貌,拱手還禮:
“盧兄過譽了,僥幸而已,僥幸而已!”
一旁的的長孫渙,根本沒這份閑心客套。
他目光不善地打量著李恪,見李恪并非他所熟悉的任何一家權(quán)貴子弟。
長孫渙心中的忌憚頓時全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基于家世的優(yōu)越感。
他向前逼近一步,幾乎與李恪面對面,帶著毫不掩飾的倨傲和威脅之意:
“隴西李白李兄是吧?今夜你出盡了風(fēng)頭,也算名揚長安了。不過……這蘇大家,本公子看上了!”
“不知李兄可否行個方便,將她讓于在下?”
“放心,本公子絕非強取豪奪之人,只要你點頭,本公子必有厚報!”
最后“厚報”二字,他咬得極重,其中威脅與利誘之意,不言而喻。
長孫渙作為長孫無忌的嫡次子,雖然將來無法繼承國公之位與家業(yè)。
但身份依舊尊貴無比,姑姑是當朝皇后,父親是權(quán)傾朝野的第一功臣。
自小便是含著金鑰匙長大,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在長安城幾乎橫著走。
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