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朝著最美好的方向發展。
婚禮前夜,我陪著諾諾在房間里玩積木。秦若菲走進來,遞給我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這是什么?”我好奇地問。
“送給你的新婚禮物。”她神秘地笑了笑。
我打開盒子,里面躺著的,不是名表,也不是袖扣,而是一本厚厚的、手工裝訂的相冊。
相冊的封面,是我和諾諾的第一張合影。
我翻開相冊,里面,是我缺席的、諾諾從出生到現在的每一個瞬間。
第一張,是他剛出生時,皺巴巴地躺在保溫箱里。
第二張,是他第一次睜開眼睛,好奇地看著這個世界。
第三張,是他第一次翻身,第一次長出牙齒,第一次蹣跚學步……
每一張照片旁邊,都用娟秀的字跡,記錄著當時的時間、地點,和秦若菲的心情。
“……今天,你第一次模糊地叫出了‘媽媽’,我抱著你,哭了一整晚。那一刻,我覺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你發燒了,我抱著你,一夜不敢合眼。那一刻,我好希望,你能在我身邊。”
“……今天,你指著一張男人的照片,含混地叫‘爸爸’。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浩然,你還好嗎?我很想你。”
我一頁一頁地翻看著,看到最后,視線已經模糊。
這本相冊,彌補了我缺失的三年時光。它讓我看到了,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這個女人,是如何一個人,承擔著所有的痛苦和思念,將我們的兒子撫養長大。
我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秦若菲,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個用盡全力的擁抱。
“若菲,謝謝你。”我的聲音,帶著一絲更咽,“謝謝你,為我生下了諾諾。也謝謝你,一直等著我。”
她在我懷里,輕輕地搖了搖頭。“是我該謝謝你。謝謝你,終于回來了。”
窗外,月色如水。
從明天起,我的人生,將翻開最嶄新、也最幸福的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