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則像一個最合格的捧哏。
不斷地發(fā)出夸張的驚嘆和崇拜的附和。
我們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仿佛真的是一對相見恨晚的異姓兄弟。
而鬼叔則又恢復了那個沉默寡言的老頭形象。
他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為我們添酒布菜。
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仿佛對眼前這一派"祥和"的景象感到十分欣慰。
但是我卻能清晰地感覺到。
在那溫和的笑容和豪氣的稱兄道弟之下。
有兩道看不見的目光像兩臺精密的掃描儀。
依舊在不間斷地審視著我。
審視著我的每一個眼神。
每一個動作。
每一句酒后看似不經意的胡言亂語。
他們根本沒有完全相信我。
今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場新的測試。
一場更加漫長也更加隱蔽的測試。
他們給了我"兄弟"的面具。
卻也在我的脖子上悄悄地套上了一根無形的絞索。
酒局一直持續(xù)到深夜。
我被灌得酩酊大醉。
最后是被趙世雄的司機和兩個保鏢半拖半架地送回了我那輛停在門口的蘭博基尼里。
臨走前趙世雄還醉醺醺地拍著我的臉大聲說道:
"兄弟!好好干!"
"等干趴了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