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功德之謎（第2頁）

他嘗試用功德之力，加速一顆普通種子的萌芽，成功了，但消耗比恢復葉片更大。

他嘗試輕微改變一小片區域內的風向，也成功了，消耗同樣不菲。

他嘗試窺探一只路過甲蟲未來片刻的動向（一個極其微小的命運片段），這次卻失敗了，功德之力劇烈波動，卻無法穿透那涉及命運軌跡的迷霧，反而消耗了近一成的功德！顯然，涉及“命運”、“因果”等高維規則的權柄，遠非他現在這點功德和修為能夠觸及。

經過數次小心翼翼的測試，云逸對功德之力的運用有了初步的認知：

消耗品：功德之力是消耗性的，用一點少一點，需要通過符合“墟”之規則的行為去獲取。

規則鑰匙：它能短暫調用與功德來源行為相關的微小規則權柄（如守護生靈，獲得的功德可能偏向“守護”、“恢復”類權柄）。

權限限制：能調用的權柄大小和種類，受自身修為、功德多寡以及行為契合度限制。高維規則（如命運、時間）極難觸碰。

無副作用：在功德消耗完之前，這種規則調用似乎是被“墟”默許的，不會引來反噬。

這解開了他心中一個很大的疑惑——為何那些洪荒大能，如傳說中的女媧補天、后土化輪回，能夠行此逆天之事，原來他們很可能動用了海量的功德，臨時調用甚至極大程度地影響了天道規則！

功德，就是洪荒世界的“規則貨幣”！

想通了這一點，云逸看著體內那剩余不足八成的功德之力，眼神變得無比炙熱，又帶著深深的忌憚。

這是一把無比強大的雙刃劍。用得好，可以護身，可以殺敵，可以創造奇跡；用得不好，或者來源不正（比如通過偽善、算計獲取？這點有待驗證），可能會引發不可預知的后果，甚至被“墟”收回權限，加重懲罰。

他回想起“墟”之前關于信仰之力的警告——“存在被眾生意志反向同化風險”。那么功德之力呢？過度依賴這種調用天道權柄的力量，是否也存在被“天道意志”（即墟的規則）同化的風險？最終迷失自我，徹底成為“墟”維護規則的傀儡？

細思極恐！

云逸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將體內剩余的功德之力小心收斂，深藏于真元核心深處。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輕易動用。這將是他的終極底牌之一。

同時，獲取更多功德的途徑，也必須提上日程。但絕不能為了功德而刻意為之，那樣很可能適得其反。需要順其自然，在踐行自身道路的同時，符合“墟”的規則偏好，方能水到渠成。

他結束了閉關，走出石屋。外面等候的木巖族長立刻迎了上來，關切地詢問。

云逸看著這片歷經劫難卻頑強生存的土地，看著那些眼中帶著希望與信仰的精怪，心中漸漸有了一個模糊的計劃。

守護、引導、創造秩序……這些行為，似乎都能引來功德。

那么，就從腳下開始吧。

他需要更深入地了解這個世界，了解哪些行為是被“墟”所鼓勵的。昆侖墟的邀請，或許是一個機會。一個進入更大舞臺，了解更多規則，同時也能在更大范圍內踐行“守護”與“秩序”的機會。

當然，在前往昆侖墟之前，他必須擁有足夠的自保之力，以及……徹底消化這次功德帶來的提升，并將那調用天道權柄的初體驗，轉化為真正的實戰能力。

前路漫漫，但手握“功德”這把鑰匙，云逸感覺，自己似乎真正觸摸到了與“天”博弈的棋盤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