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瑪在腐臭沼澤構筑通道需要靈魂能量,而卡拉贊的怨恨引動并一定程度上引導了噬魂妖,兩者之間雖無直接因果,卻在時空的巧合下形成了一種微妙的互動。
他之前利用噬魂妖接觸骨刺,倒是誤打誤撞,同時觸及了格瑪計劃的邊緣和卡拉贊的存在。
“汝尋真相,吾求解脫。”
卡拉贊的意念變得前所未有的直接與迫切,那幽藍魂火死死“盯”著陸源的神念,
“助吾掙脫這骸骨囚籠,熄滅這永恒燃燒、折磨吾靈的怨恨魂火……作為回報,吾可告知汝離開此界、避開圣山耳目的隱秘路徑,甚至……如何直面那‘至高意志’弱點的方法……”
這是一個危險與機遇并存的交易。
與一位被囚禁了萬古的瘋狂君主做交易,無異于與虎謀皮。
但若能成功,收獲也將是巨大的,尤其是關于“至高意志”弱點的信息,其價值無可估量。
陸源沒有立刻答應。
卡拉贊的狀態極不穩定,其怨恨已與魂火本質交融,強行釋放,很可能不是解脫,而是造就一個更加恐怖、失去最后束縛的復仇怪物。
而且,他需要評估自己這縷神念,乃至未來本體,是否有能力完成這個交易。
“如何助你?”他需要知道具體的代價。
“需要……極度純凈的,足以對抗乃至凈化圣山詛咒的‘生’之力量……或者……一枚來自界外、完全不受此界底層規則束縛的‘本源坐標’……”卡拉贊的意念中透露出近乎貪婪的渴望,它被困太久,任何一絲逃脫的可能都足以讓它瘋狂。
陸源心中一動。
他的造化本源,乃是源自紫府洞天的至高生機之力,正是極致的“生”之力量,理論上足以對抗任何形式的“死寂”與“詛咒”。
而他的神魂本身,來自另一個世界。
但這兩者,他都無法輕易給予。
造化本源關乎他自身道基,損耗過大甚至可能動搖根本。
“此事關乎重大,需從長計議。”陸源給出謹慎而穩妥的回應,“我需先確認格瑪之謀劃細節,亦需……驗證汝之誠意與所言非虛。”
他需要更多關于格瑪計劃的確切情報,也需要時間讓這縷神念變得更加強大,甚至找到與本體取得更穩定聯系的方法。
卡拉贊的魂火似乎驟然黯淡了一瞬,仿佛早已料到會是如此回答,那萬載的囚徒生涯早已磨滅了它大部分不切實際的幻想。
“可……吾會在此等待……但記住,外來者,時間……不站在你我這邊……格瑪的行動,圣山那無時無刻的注視……都不會等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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