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淵愣了愣,看向韓冰。
韓冰笑著打圓場:“行了,別說了,于哥來就是給我最大的面子。”
“哈哈,也是,于少一出手向來大方,今天低調(diào)點嘛。”
“是啊,估計不想搶風(fēng)頭。”
這些話酸得發(fā)膩,但都掛著笑臉。
于淵淡淡坐下,別人愛說就說,他本來也不在意。
他唯一在意的,是韓冰的態(tài)度。只要韓冰不嫌棄,他就覺得夠了。
他13歲那年,他媽媽的骨灰盒寄存時間到了,要下葬,他那時剛到沈家不久,根本沒錢。
也不愿意跟沈金書要。
媽媽到死都恨沈金書,她的在天之靈也不會愿意收沈金書的喪葬費。
還是韓冰當(dāng)年借錢給他,讓他得以安葬媽媽。
那是他最低谷最狼狽的時刻,唯一伸手拉了他一把的“兄弟”。
這種恩情,于淵一直記著。
所以在被誣陷找小姐、還被那些他根本不認(rèn)識的小姐們堵上沈家的時候,他也沒一丁點懷疑過韓冰。
——
派出所里。
綿綿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
沒有爸爸在,她一點也不鬧。
警察們拿來小酸奶、小零食,她都禮貌搖頭,乖乖地從口袋里掏糖,舔一口,又塞回去。
她乖巧得不像三歲孩子。
“只有感覺到家人在的時候,小孩才覺得安心,安心才會鬧。”老警察搖頭感嘆,“這孩子,懂事得讓人心疼。”
大家一邊忙著調(diào)監(jiān)控,一邊還忍不住看她兩眼。
可誰都沒發(fā)現(xiàn),小團子軟軟的栗色卷發(fā)在燈下,悄悄亮了一瞬。
像火苗一樣,灼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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