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淵原本最擔心的就是顧西樓也知道了綿綿是他的孩子,會跟他搶法定的監(jiān)護權。
但是顧西樓原來根本還不知情。
于淵表面沉沉,實際上心里幾乎要大笑出聲。
于是他就順著顧西樓的話說:“我可以不報警,不責怪你們,但是從現(xiàn)在開始我回家了,我的孩子我要帶走。”
顧西樓覺得哪里不對,于淵剛開始出現(xiàn)的時候一副壓不住脾氣的少年人的樣子,看起來很好擺弄,但是一到房間里談判起來,怎么態(tài)度和想象的不一樣。
這時候,綿綿小腦袋從里間的門縫里探出來:“不許吵架哦。”
顧西樓靈機一動,沖小崽子招招手:“頭發(fā)還沒扎完呢,爹繼續(xù)給你扎。”
單純的小朋友蹬蹬蹬跑出來,乖巧的伸著腦袋。
她確實很喜歡爹給她扎頭發(fā),爹的手很溫柔。
顧西樓一邊給她梳頭,一邊說:“看你以前在家里都披著頭發(fā),沒人給你扎頭吧。”
于淵剛剛壓下去的火又騰地上來了!
顧西樓余光看到,唇角上揚,繼續(xù)添柴:“來,給你爸看看手上的小串串。”
下一步——展現(xiàn)財力。
這個親爸不是軍人么,穿著軍裝就來了,雖然職業(yè)很光榮,但是肯定離家時間長,照顧不好小孩。
而且工資不高。
至少像他給綿綿買的金豆豆,對方攢十年工資都未必買得起。
顧西樓承認這樣有點陰險,但是如果對方是個貪財?shù)娜耍ㄟ^展現(xiàn)財力,就能最簡單地把綿綿搶過來。
綿綿一聽,下意識露出手腕,開始乖乖數(shù)手串上的金元寶:“一、二、三……”
一直數(shù)到十。
顧西樓得意:“我給她買的。她很喜歡。每次我一說,她就要數(shù)金豆豆。”
然而,對面的男人的反應讓顧西樓徹底錯愕了。
一點也沒有生氣或者艷羨,而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顧西樓:“你笑什么。”這個白癡。
于淵掏出手機,邊笑邊搖頭:“你知不知道綿綿的太爺爺每天拿金豆教她數(shù)數(shù)游戲,她一點也不喜歡這個,但是為了陪太爺爺沒辦法。”
手機里的視頻,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穿著體面的唐裝,在滿是紅木家具的大房子里,教孩子數(shù)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