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銀書現在都想著住回沈金書這里蹭吃蹭喝,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了。
哪里還有心思給綿綿買什么禮物。
……
“爸。”沈金書突然恭敬地看向樓梯口,周圍的賓客們也停止了寒暄,知道這是沈家的老爺子來了。
只見一個身穿淡青色中山裝,滿頭銀發但卻精神矍鑠的老人一步步走來。
他像鷹一樣,環視四周,每個被他看到的人都有種被看透了的壓力。
沈冠綸年近七十,雖然已經退休,把沈家的事務都交給大兒子了,但他作為沈家的創一代,而且經歷過那個時代的大起大落沉沉浮浮,他身上的氣場自然很不一樣。
綿綿沒見過這個爺爺,抬起腦袋看向她爹,正要開口問這是誰。
于淵眼疾手快地捂住小家伙的嘴,彎下身附耳對她說:“這是你太爺爺,爺爺的爸爸。他之前去美國治病了,所以你沒見過。他很嚴肅的,你不要淘氣。”
云綿綿點點頭。
沈家的小輩都體驗過老太爺的威力。
別人都說隔代親,說爺爺疼孫子,但是他們家,對他們最嚴厲的正是爺爺。
于淵還記得初三的時候,他那會已經有點墮落了,有一次在學校附近騎機車被路過的老太爺看見。
老太爺當場繳了他的車,罰他禁足一個月在家。
沈金書去求情都沒用,反而被他爸臭罵一頓,說他連自己的兒子都教育不好,怎么管理一個企業。
于淵還好歹是后來才到沈家的,那個時候老太爺已經不常在家里了,而沈言,則是真的被老太爺教訓長大的。
于淵的目光看向沈言,果然,沈言一看到老人家,臉色也很不好。
他三歲的時候背不出唐詩三百首,被老太爺關進廁所一下午……
后來種種就不要再提了,可以說如果不是老太爺的鞭策,他也不至于那么勤懇……
沈冠綸的視線掃過這些晚輩們,最終目光停留在小羅卜丁身上:“就是這個?”
沈金書忙點頭:“是的,爸,這就是小淵的女兒,我們家的第一個重孫輩。因為是一年前才認回來的,所以這次宴席才算給她認祖歸宗。”
沈冠綸冷冷哼了一聲,擺了擺手:“亂七八糟。行了,你們辦吧。”
然后就轉身離開了,一副不想理會的樣子。
他走了以后,大家才松了口氣,原本安靜得一根針掉下都能聽到的大廳終于重新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