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心無愧。
好,好一個問心無愧!姓奚的,從今天開始我們再也不是兄弟!
可我從來也不想和你是兄弟。
外面終于下起了雨。
雨水打在車窗上,變成一道一道的水痕,很快就變得模糊一片,再也看不分明。
經理預訂的餐廳就在離基地不遠的地方,開車半小時就到了。
大概是大家都趕著節假日的最后一天出來聚餐,餐廳的地下停車場都停滿了。
你們在這兒下車吧,我把車停到附近的商場。教練說道。
外面的蒙蒙細雨不知從什么時候變成了瓢潑大雨,經理從一旁的車載小柜子里拿出幾把雨傘往后遞:還好拿了傘,要不然就成落湯雞了。
除了教練外的六人陸陸續續下了車。
駱高揚撐著傘,有些擔憂地看向身邊的人:阿朝,你和奚年怎么了?
就憑兩個人上車時候的表情說他們沒發生什么才奇怪。
經理拿的傘不多,只夠兩人合撐一把,靳朝看著不遠處被尤帥摟著肩膀的身影,再聽著耳邊傳來的話,煩躁的情緒就跟這天上的雨似的沒完沒了。
他隨手抓了一下頭發,眉頭皺得簡直能把蒼蠅夾死:沒什么對了,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這個名字,聽到就煩。
駱高揚:這以前沒在一個隊還好,現在大家是隊友,怎么可能不提起這個名字?
同樣的對話其實不遠處也在重復。
年年,那個傻逼打野欺負你了?
沒有,以后別提他了,不想聽。
大雨讓室外的溫度一下降了下來,奚年說完這句話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將搭在胳膊上的外套穿上,手臂卻不小心伸到傘外,一下被驟雨打濕了大半。
一行人匆匆走進餐廳,在大門旁候著的侍者走了過來,帶著禮貌的微笑詢問道:您好,請問幾位?有預約嗎?
有預約,經理轉過頭對著隊員們說,你們先在這兒等一下,我去前臺辦下手續。
等候的區域里放置著許多供客人歇腳的沙發,旁邊還有免費提供的點心和紅茶。
尤帥手里拿著兩份小蛋糕過來,將一份遞給正低頭發著呆的奚年:年年,你中午吃得也不多,要不要先墊墊肚子?
奚年還沒回答,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的靳朝就有些看不下去了,舔了舔后槽牙,留下一句我去趟洗手間就轉身離開了。
現在趕著獻殷勤,怕不是以后和他一個下場。
呵,天真。
奚年搖了搖頭:不用,你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