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奚年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然后淡然反問,你之前坐的沙發不是被你踢壞了嗎?
靳朝:
于是,對面被沙發中的白絮弄得渾身狼狽的柏孟輝就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剛剛還渾似想要自己性命的可怖修羅就像是被順了毛的大貓一樣,居然真的安安分分地走到了奚年的身邊,然后坐了下來
單人沙發上坐一個成年男人自然是有些寬敞的,然而坐兩個成年男人就顯得有些擁擠了但他們兩好像誰都沒有感覺到不對勁,臉上的神情自然極了。
柏孟輝的心里突兀地浮現起了一個念頭,該不會
等身邊的人坐定,奚年才開口問道:所以你當時聽了萬煊的指示約我到了酒吧然后給我下藥?
什么?!他還給你下藥??!!
眼看著身邊的人又要炸起,奚年果斷伸手按在了靳朝蠢蠢欲動的大腿上
靳朝:
被打斷了心中思緒的柏孟輝苦笑著點了點頭,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好瞞著的了:對,那天服務生送進來的橙汁里面是被下了安眠藥的。
其實一開始萬煊想下的是更過分的藥,但是想到奚年畢竟是奚宗銳的兒子,怕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最后還是改成了沒什么后遺癥的安眠藥。
等你睡著后,我按照他的要求拍了那張照片,然后等你快醒的時候,我就先離開了
安眠藥的劑量下得并不大,但是奚年從小到大都沒用過這種藥物,所以還是結結實實地睡了兩個小時。
靳朝的拳頭捏得死緊,惡狠狠地盯著這個每說一句話就加重他一分殺人的心的人:你除了拍照還做了什么?
柏孟輝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還做了什么?
哼,靳朝冷哼一聲,銳利的眼神像開了刃的刀鋒一樣從他的臉上刮過,你敢說你沒動什么歪心思?!
奚年:
柏孟輝總算聽懂了他的意思,臉漲得通紅,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動過這種歪心思!
呵,你以為我會信?奚年這么好,你會不動心?刀鋒似的眼神已經進化成了利鉤,每一眼都像是要從那人臉上勾出鮮血淋漓的血肉來。
奚年:
柏孟輝急得腦門上都快冒汗了:真的沒有!我,我是直男,我對奚年只有友情
友情的情字話音還沒落下,只見靳朝已經施施然換了一副表情嘲諷中帶著嫌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堆垃圾:哦?友情?給朋友拍不雅照然后污蔑朋友性騷擾自己的那種友情嗎?當你朋友可真慘啊。
輕飄飄的話音落到柏孟輝的耳朵里,卻仿佛比剛剛沙發倒地撞墻的動靜更大,前一秒還通紅的臉頰在下一秒就變得慘白
他沒辦法反駁這句話。
即使他有再多的苦衷,即使他是受人指使,但這件事依然是他主動做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