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語氣比他身邊的女人順耳了許多,但其他人又怎么會聽不出里面的威脅意味?
基地的工作人員笑得臉都快僵了,卻還得不厭其煩地重復已經說了無數遍的話:不好意思,我們也無意阻攔您二位見自己的孩子,但我們戰隊確實是外出去云崇市參加季后賽了,目前隊員們還沒有回來,您可以先回去,等奚年回來了,我就告知他讓他聯系您您看這樣可以嗎?
聽到這番車轱轆話,單薇氣得狠狠瞪了工作人員一眼。
要是能聯系得上奚年他們還用費這么大的功夫來基地找人嗎?!
雙方正在爭執間,基地外圍的鐵門外突然響起了車輛鳴笛聲
工作人員眼睛一亮,心想救世主終于來了!
保姆車剛行駛到庭院中央,奚年已經透過車窗看到了站在基地大門口那兩個熟悉的人影。
握著靳朝的手下意識一緊。
靳朝立馬用大拇指在他手背上安撫性地摩挲了兩下:你一會兒一個字都別說,看我怎么把他們罵個狗血淋頭!
奚年被他的語氣逗笑了:我怕你還沒來得及把他們罵得狗血淋頭,就已經被他們氣得血壓爆表了。
其實他很清楚靳朝為什么讓他一個字都別說,畢竟從生理學和倫理學上,這兩個人始終是自己的父母,雙方弄成現在這樣也確實不好看,等這件事鬧大了,他可能還會被別人扣上一頂不孝的帽子來進行道德譴責,但誰在乎呢?
愛是雙向的,恨當然也是雙向的。
既然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他又為什么要自作多情地把他們當成父母呢?
奚年拍了拍靳朝的胳膊,整個人已經完全恢復回了平時冷靜淡定的狀態:放心,我會幫你一起罵他們的。
可是靳朝欲言又止。
深知他在猶豫什么的奚年反向安撫:沒什么可是的,我就當我是個孤兒。
好。
與此同時,有一輛黑色的普通大眾也剛剛到達了別墅區的入口。
入口處的保安盡職盡責地將車攔了下來:請刷卡或者出示業主證明。
黑色大眾駕駛位上的窗戶唰地一下降了下來,露出了一張雖然長相有較大的區別但神態明顯和某打野選手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臉,他撓了撓今天刻意捯飭過的頭發,半晌才開口:啥?
保安:
脾氣耐心都不錯的保安又好聲好氣地重復了一遍:入內請刷卡或者出示業主證明。
刷卡?
保安眼看著剛剛唰一下降下來的車窗又唰一下搖了上去。
然后他就聽到車里隱隱約約傳來了那個面相多少顯得有些兇神惡煞不好惹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老婆,他說要刷卡誒,現在進小區看個人都要交錢了嗎?
保安:
嘛玩意兒?
今天西江的精神病院是放假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溫某人:我決定了!我要讓靳母認年年當干兒子!
靳某人:???我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