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年:
他扭頭看向走在他身旁的人
通道里的燈光并不明亮,但即便如此,他也能清楚地看到某人通紅的耳垂。
把開房委婉成在外面住一晚
有色心,沒色膽這句話用來形容靳朝真是再合適不過了,奚年啼笑皆非地想道。
不過
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瞇起,奚年上下打量了身旁什么都沒發生就害羞得像個小媳婦似的靳朝,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既然他這么害羞,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成為在某件事上占據更多主動權的那一方?
實際上,無論是在奚年單戀的時候,還是靳朝向他表白之后,因為兩人的體型以及性格差異,奚年幾乎都默認了自己以后會是承受的那方
然而靳朝剛剛的表現卻突然給了奚年新的靈感雖然他長得比靳朝矮,身材也沒靳朝好,脾氣也沒靳朝大(?),但誰說他不能是攻?
一旦起了這個念頭,奚年落在靳朝身上的目光就更不對勁了,他還想起了之前在彈幕上看到的清冷美人攻x暴躁壯漢受,如果靳朝被壓在他的身下
奚年不知想到了什么畫面,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滑動了一下。
而此時的靳朝卻沉浸在自己和奚年出去約會的甜蜜幻想中,并沒有發覺身邊人的不對勁,只是偶爾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可能是通道的風大吧,他想。
兩人請假請得很容易。
剛剛打完比賽,后兩局又贏得那么漂亮,還沒開口,皇甫經理就未卜先知地擺擺手,準了。
比賽剛結束沒多久,場館里的粉絲觀眾也沒散盡,前門后門都堵著不少人,好在西江體育館還有個鮮少有人知的側門,奚年和靳朝便準備從這個側門離開。
然而剛走到門口,靳朝便停了下來:我剛剛忘記去洗手間了,現在去一趟,馬上回來!
奚年點了點頭,看他匆匆往旁邊指向洗手間的方向走了,才靠在側門附近的一堵墻上開始玩手機,想著不久后的約會,心里不免有些激動,認真算起來這是他和靳朝的第一次約會吧?
明明幾個月以前,他們兩還是勢如水火的死對頭,但是現在他們卻成了比朋友更親密的關系,時間可真奇妙啊
奚年心里的思緒還沒轉完,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在不遠處響起,他以為是靳朝回來了,不由道:怎么這么
快這個字還未出口,奚年的話音便停住了,因為他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不是靳朝。
而是
少爺,請跟我回去。
說話的那人看上去四十歲左右,幾十年如一日地穿著一身黑色定制西服,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奚年不由有些恍惚:管家?
是的,少爺。被奚年稱為管家的人臉上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今天晚上是先生的生日宴,夫人讓我來接少爺回家。
聽到他的后半句話,奚年臉上的恍惚神情瞬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面無表情:我不會去的。
原來上次被他在電話里拒絕后還沒死心嗎?
管家的聲音古井無波:夫人說,如果少爺堅持不回去的話,那我們只好把少爺的朋友請去家里作作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