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年也伸出手,緊緊地回抱住靳朝。
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此時相擁在一起,就像填補了彼此的空缺,那么和諧,那么圓滿。
所以你只是去買了宵夜,并不是和駱高揚一起出去的?看著桌上銀色的保溫袋,奚年頓時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
靳朝奇怪地挑了挑眉:駱高揚是去見女朋友,我跟著去干嘛?上趕著義務發電啊。
大概是在短短的時間內經歷了太多的波折,奚年的腦袋有些遲鈍,一個不注意就把還沒通過大腦審核的話給說了出來:可我聽尤帥說駱高揚今天準備給他的朋友也介紹女朋友
這個消息我都不知道,靳朝有些無語,而且駱高揚的朋友多得雙手雙腳都數不過來,怎么就我背了鍋?
其實仔細想想就能發現不對勁,但是當時話趕著話,他下意識就以為是靳朝了。
奚年伸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又仔細咂摸了一下剛剛那句話,終于讓靳朝品出了一點其他的味道來,他將椅子搬得離奚年更近一點,興沖沖地問道:你以為駱高揚是給我介紹女朋友所以生氣這是吃醋嗎?
奚年惱羞成怒地在他小腿上不輕不重地踢了一腳,成功獲得哀嚎一聲后,才沒好(di)氣地反駁:胡說八道!
為了避免靳朝還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停,奚年趕緊轉移話題: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在燒烤大排檔那邊的?
靳朝想起這個就生氣,重重地哼了一聲。
你是豬嗎?一天到晚哼個不停。
你拋下我和別人一起去吃夜宵還罵我是豬?靳朝俯身向前,揪著奚年的臉頰就往兩邊扯。
唔晃袖(放手)!被捏住臉頰的奚年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那還說不說我是豬了?靳朝將力度控制得很好,既不會讓奚年疼,也讓他掙脫不了。
奚年才不受他的威脅,瞪了他一眼,甚至還用腳在靳朝新買的aj鞋面上跺了一腳,挑釁的眼神明晃晃地訴說著一個意思:
爺就不說,你能奈我何?
還踩我腳是吧?靳朝挑了挑眉,不甘示弱地用自己結實有力的小腿牢牢夾住了奚年的腳踝,讓它無法再作亂,再踩呀。
雖然是坐在兩把椅子上,但兩人卻幾乎全身都貼在了一起。
不經意間,視線相撞,深得近乎黑色的瞳仁與茶色的眼眸靜靜對視,似乎有什么不一樣的情緒在慢慢發酵,就連附近的空氣都仿佛升了溫。
好在奚年及時回過神,趁著靳朝因為呆滯而放松手腳上的力氣,將自己的臉頰和雙腿都拯救了下來。
他撇過頭,不敢正視靳朝與往常截然不同的眼神,清了清嗓子: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什么問題?靳朝愣愣地回答。
從他的角度,剛好能看到奚年從耳垂一路往下延伸的紅暈嘖,是害羞了吧?
奚年不動聲色地將椅子往后挪了一些,端正了坐姿: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在大排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