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年疑惑抬眸:是戰隊有什么安排嗎?
不是,莫起搖了搖頭,只是前兩天你的母親聯系了管理層,說你父親下周生日
教練的話還沒說完,奚年的臉色就已經沉了下去。
自從上次收到了短信后,不想再被他們影響自己心情的奚年就干脆換了一張電話卡,卻沒想到他們居然聯系了戰隊!
垂在身側的手指緊緊地捏了起來,泛起駭人的青白。
你沒事吧?
聽到教練的聲音,奚年才意識到自己失了態,趕緊放松了幾乎將掌心掐出血痕的手指,頭也不抬地答道:沒事,教練。
那請假的事
不需要請假,奚年依然堅定地搖了搖頭,我會處理好的。
莫起思忖了幾秒,最終還是松了口,伸手在眼前顯得有些單薄的青年肩上拍了拍:行吧,如果有什么困難,你可以來找我。
找我和找戰隊其實是大不相同的,但奚年的心思還在剛剛那個讓他既驚且怒的消息上,并沒有注意到這層意思的差別。
咔嚓
奚年一推門就看到了正靠在門邊的靳朝:怎么沒回訓練室?
靳朝不疾不徐地將剛剛用來打發時間的手機小游戲關閉,把手機隨手揣進褲袋里,這才站直了身體:等你啊。
平平淡淡的三個字就像是黑暗里的一盞燈,讓奚年晦暗的心情瞬間亮了些許。
兩人并肩往樓下走,腳步并不快。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突然冒出的話讓奚年腳步突兀一頓。
靳朝沒有揪著這一點刨根問底,而是自顧自地說道:上來開會前我看到基地阿姨又做了新的點心,要一起去吃點嗎?吃甜的能讓心情變好。
相處的時間越長,靳朝就越明顯地感到奚年有很多無法為外人道的秘密,也正是因為這些秘密的存在,奚年才會總是不開心,像是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什么事情。
如果靳朝還是三年前的靳朝,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地盤問出這些秘密。
但三年的時光到底還是讓靳朝成長了不少,讓他懂得體諒別人尤其是被他放在心上的奚年。
他不想說那就不說吧,只要愿意讓自己陪著就好。
好。
周六早上八點,fl戰隊的所有隊員就被經理和教練從舒服的被窩里挖了出來。
都吃點東西,一會兒到了地方要拍上一上午呢。經理一邊說還一邊將涂好的面包和拌好的沙拉分到每個人的面前。
奚年本來就有低血糖的毛病,這么一大清早被叫起來,頭更是暈得不行,有氣無力地用手肘撐著腦袋,臉色看上去有種病弱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