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員們十二點才集合,回到戰(zhàn)隊基地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半夜一點。
雖然平時的訓練時間也不會早于這個點,但今天大家都是一大清早八點起床,又是經(jīng)歷了一天的拍攝,最后還痛痛快快地玩了一晚上
在車上就睡倒了大半,等下車的時候一個個簡直跟游魂似的,都閉著眼睛摸進了基地里。
隊員們都很疲累,和經(jīng)理教練打了個招呼就紛紛上樓回了房間。
奚年也不例外,然而當他剛洗完澡擦干頭發(fā)打算好好睡一覺時,房門卻被敲響了:
叩叩叩
這么晚了,會是誰來找他?
奚年將擦頭發(fā)的毛巾隨手搭在一旁的椅背上,赤腳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的是
顯然也已經(jīng)洗完澡換上了舒適的睡衣、抱著枕頭一臉嚴肅正經(jīng)的靳朝。
奚年的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像是看懂了奚年的表情,靳朝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頸處凸起的幾個黑色字母,聲音比他平時的音量小了一倍有余:咳,你剛剛說要正視自己的弱點和恐懼。
所以呢?
靳朝清了清嗓子:我一躺下就想起剛剛在鬼屋里見到的東西,怕得不敢睡覺,所以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奚年:
可是你的表情不是這樣說的呢。
微笑jpg
雖然靳朝緊緊壓著唇角沒有露出笑容,但奚年依然能從他眼睛里看到明顯的竊喜
靳小朝同學,你出息了啊,奚年似笑非笑,居然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聽到他的控訴,靳朝連忙擺手反駁:我可沒有,我是真害怕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抬眸看了奚年一眼,又狀似失落般地垂下腦袋,連向來根根豎起的頭發(fā)都像是失了力氣耷拉下來:要是你不愿意的話就算了吧,就讓我開著燈睜眼到天明吧
話里沉痛的語氣還挺像那么一回事,奚年想。
沒有收到應(yīng)有的回應(yīng),失落的靳朝忍不住悄悄覷了面前的人一眼但是奚年甚至都沒有看他!
本來三分真七分假的委屈瞬間變成了七分真,他有些自暴自棄:連續(xù)幾十個小時不睡,說不定明天下午訓練的時候我就猝死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奚年厲聲打斷:
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
奚年向來擅長冷暴力,靳朝很少見到他這么喜怒形于色的時候,頓時被嚇住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不給我睡,還兇我
其實靳朝說的睡只是字面意義上的意思,但奚年下意識就理解成了另一層帶有不可描述性質(zh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