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朝懶得解釋,也不想解釋,只是伸手用力地將手中被捏扁的易拉罐砸進距離他們大約五米處的垃圾桶里,沉聲道:你以為他就真的拿我當兄弟了嗎?我就像這個沒用的易拉罐,在他玩夠之后就這么不屑一顧地被丟進了垃圾桶里。
玩夠?
這信息量有點太大了。
駱高揚:
他開始后悔來的人不是尤帥這t男男情感問題讓他一個直男怎么勸?!
于是被自己的腦補弄得老臉通紅的駱高揚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什么,古話說得好,床頭打架床尾和。
靳朝:
咳,古話還說了,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靳朝:
靳朝:閉嘴!
任務雙雙失敗的尤帥和駱高揚在余高興的房間里碰了頭,齊齊嘆了一口氣:
哎,難吶。
問出點什么了?房間的主人坐在床上,一邊劃拉著手邊的平板,一邊在不知哪兒來的床用折疊小桌子上奮筆疾書。
其他兩人齊齊在沙發上坐下,尤帥用胳膊捅了捅駱高揚:你先說。
還是你先說吧。想起自己最后被不知是羞紅還是氣紅了一張臉的靳朝連推帶踹地趕出健身房,駱高揚實在有些開不了口。
尤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沒堅持:我什么都沒問出來,年年就只說他和那傻逼打野沒鬧別扭,但問題是這話鬼才信啊!
尤帥說完自然就輪到了駱高揚,他一會兒撓撓頭,一會兒又摸摸鼻子,生動形象地展示了什么叫抓耳撓腮,把尤帥原本三分的興趣瞬間變成了十分,就連床上的余高興也停下筆看著他。
我覺得吧駱高揚吞吞吐吐顯得十分猶豫,可能是是是
一連三個拖拖拉拉的是讓尤帥簡直恨不得掐著他的脖子把他后面的話給倒出來:是什么啊?
是那方面的事。駱高揚牙一咬眼一閉狠狠心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哪方面?尤帥疑惑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又轉頭和余高興交換了視線,后者只是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也沒聽懂。
嘖,就是床上那方面啊!
這壓上駱高揚二十多年加起來的勇氣加臉皮的一嗓子瞬間把房間里的其他兩個人都鎮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尤帥的聲音才幽幽地響起:靳朝真是個畜生!
余高興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一會兒要跟他換位子,一會兒又要把位子換回來確實是個畜生!
誒,等等,怎么靳朝就成了畜生了?駱高揚一下沒領會到兩人的邏輯,詫異道。
尤帥看著眼前這個懵懂的直男,難得好脾氣解釋道:年年臉色蒼白,眼下青黑,又死活不肯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你懂我意思了吧?
駱高揚當然懂他的意思,連忙擺擺手:反了反了你搞反了!是靳朝被你懂我意思吧?
他的話音剛落,房間里就齊齊地響起兩道響亮的抽氣聲,讓人不由擔心這兩個人的肺的健康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