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心緒將奚年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他干脆從椅子上站起身,轉身向外走去。
從隊員們身后路過時,尤帥正好看到,于是問了一句:咦,年年你干嘛去?
有點頭疼,先洗個澡再回來訓練。
說完,奚年便腳步不停地離開了訓練室。
看著略顯匆忙的背影,尤帥疑惑地摸了摸下巴:怎么莫名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什么落荒而逃?隔壁剛剛結束對局的小ad聽到他的自言自語不由轉過身。
沒什么嘖,小屁孩不要亂問。
奚年回到自己的房間后,先是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直到低落的情緒好轉了一些后才從床上起來,拿著換洗的衣服準備去洗澡。
倒霉的人喝涼水都塞牙。
看著眼前一滴水都流不出來的淋浴頭,奚年心里默默念叨。
明明今天起床后還洗過澡,怎么到了晚上就莫名其妙壞了?
奚年心里愈發煩躁,不死心地抓著淋浴頭下面的水溫調節器來回擰動,試圖讓它重新恢復工作狀態,然而
咣當
調節器被攔腰擰斷,生無可戀地落在了浴室的米白瓷磚上。
奚年:
他好像也沒用多大力氣吧?
這下淋浴頭徹底沒了修好的可能,大概只能通知經理讓維修工人來換了。
十分鐘后。
奚年手里提著一個裝著換洗衣服的袋子有些糾結地站在房間門口。
一樓的兩個衛生間都是沒有淋浴功能的,而三樓是經理和教練住的地方奚年只剩下了兩個選擇。
尤帥房間的臥室或者某人房間的臥室。
剩下的兩個隊員不太熟,所以都不在考慮的范圍里。
其實最好的選擇當然是尤帥房間,但是奚年隱約記得尤帥有出門鎖門的習慣
不管了,先試試。
奚年房間的隔壁就是尤帥的房間,他幾步走到門口,伸手握上了門把,然后往下一擰
果然沒開。
愈演愈烈的頭疼消耗了奚年大部分的體力,他實在不想下樓再上樓,于是目光便落到了靠近樓梯口的那個房間門上
反正他今天不在,而且現在才七點左右,參加婚禮不會這么早回來,只要自己在洗完澡后把浴室收拾干凈,就不會被發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