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孩子們不說一定是有他們的苦衷。
他們都這么苦了,她這個當母親的即便做不到雪中送炭,也不能雪上加霜啊所以她裝作什么都沒發現,一切如常地做著她應該做的事。
然而靳朝的母親能夠這么體貼,卻不代表著其他人也能洞悉人心,比如
坐在餐桌對面的靳朝父親眉毛一拎:靳朝你又欺負人是不是?他的面貌和靳朝相似,都不是平易近人的長相,更何況還掛著一臉的橫眉怒目,越發顯得煞氣十足,讓人一看心里就直打哆嗦。
被自己親爹扣上一頂欺負人的絕世大黑鍋的靳朝不禁冒出了一腦門的問號:啊?
肯定是你又欺負你朋友了,靳朝父親的語氣更加肯定,不然怎么你們兩出去一趟,你朋友的眼睛就紅得跟兔子一樣?
肯定欺負人的靳朝:
跟兔子一樣的奚年:
靳朝母親沒好氣地在某個既沒眼色又沒情商的人胳膊上拍了一下:好好吃飯,這一桌子菜都堵不上你的嘴這么大年紀了還得我喂你不成?
剛剛還吹胡子瞪眼的靳朝父親不知想到了什么老臉一紅,頓時不說話了。
靳朝和奚年齊齊松了一口氣。
飯后,靳朝還跟奚年偷偷抱怨:我覺得我上輩子一定是塊吸鐵石。
嗯?奚年不解。
靳朝一臉苦大仇深:要不然我怎么老是背鍋呢?早上背了個扒人褲子的鍋,中午就背了個肯定欺負人的鍋這造鍋的速度都沒我背鍋的速度快!
奚年:
在靳朝背鍋事業上出了不少力的奚年難得對他產生了一些愧疚之情,心想,那下次靳朝把他按在墻上親的時候,他就勉為其難地允許靳朝伸一下舌頭吧。
在很久以后,當靳朝知道奚年這段心路歷程,不由流下了感動的淚水,并且為了不辜負奚年這份心意,十分耿直地按照他的要求將他按在墻上親了個遍嗯,唯一的區別就是某只大尾巴狼擅自把一下改成了無數下。
不知不覺,夏季賽就進行到了常規賽第二輪的最后一周,fl依然保持著全勝的戰績,進入季后賽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然而戰隊的訓練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放松。
fl戰隊基地三樓會議室里。
好了,今天的復盤就到這里。站在投影儀旁的教練莫起連續復盤了昨天和今天的訓練賽,嗓子已經有些干啞。
這場景似曾相識,然而現在卻再沒有人給他遞水了
莫起的視線不由移到了小會議室最后一排那個低著頭的身影上,眼神晦暗不明,但他沒有說什么,只是自己從門邊的礦泉水箱子里拿了一瓶,隨意灌了兩口,便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我們和ys戰隊的比賽被安排在周日下午三點,地點在ys戰隊所在福安市,戰隊給大家訂了明天下午的機票,今晚早點休息,不要起晚了。
就這樣,散會。
教練的解散命令一下,隊員們就懶懶散散地站了起來,三三兩兩地離開了會議室。
坐在最后排的皇甫經理自然落在最后面,他低著頭心不在焉地往前走,卻在即將跨出會議室的門口時被人伸手攔住了:
我們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