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既然秦彥洲已經(jīng)忘記她了,她也別把自己困在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里。
成年人感情用事很幼稚,讓她回國后去認識認識幾位合作伙伴家的適齡公子,盡早解決婚姻大事,別再去肖想不屬于她的東西。
盛光偉在電話里提了幾個名字。
很巧,她一個都不認識。
聽完,她想笑。
算盤珠子都崩到她臉上了。
看樣子他們是真的覺得她很好欺負。
盛嫣當時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說話,盛光偉差點以為是跨國通話信號不好。
盛嫣后來說:“盛總,這生意真是讓您做明白了。您不如試試直接把我打暈了送到人家床上呢?”
或許是震驚于盛嫣頭一回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盛光偉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聽筒里就只剩下掛斷的忙音。
盛嫣后知后覺回過味來,為什么是盛光偉來告訴她盛琪和秦彥洲訂婚的事。
因為他是家長。
他的話,就意味著這件事已經(jīng)板上釘釘,沒得商量了。
盛光偉只是來“通知”她的。
他們不僅縱容盛琪搶走她的婚事,還打算把她送出去聯(lián)姻。
——一場盛大的出逃。
這幾個字,突然蒙上光環(huán),神圣地在她眼前緩緩升起。
同樣蒙上光環(huán)的,還有那個藍絲絨首飾盒。
粉鉆鉆戒、私人飛機、秦彧……
一束微光絲線般將它們串聯(lián)在一起,盛嫣猛然意識到什么,不自覺挺直了后背。
她終于想起來,為什么會覺得秦彧的名字熟悉了。
她好像,無意間招惹了一個不得了的人。
……
盛嫣的手搭在門把上已經(jīng)許久了,掌心都在不知不覺間蒙上一層薄汗。
終于在某個瞬間,她開門出去。
走向秦彧的時候,她緊張得差點左腳絆右腳。
人在過度緊張時,大腦通常會有短暫失靈。
比如,“秦彧,你想要一段什么樣的婚姻?”
她明顯看到秦彧深邃的眼眸微微睜大,隨即更加黑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