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嫣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現在的感覺,好像整個人都飄在天上似的,連心尖都在打顫。
而且不是自己飄上天的,是被秦彧托上天的。
本來人飄在天上,應該會感到害怕。
但是盛嫣不怕,因為她知道秦彧會在下面接住她。
也不知道這種確信從何而來,但她對秦彧就是有一種無法言說的信任感。
耳邊是他穩健有力的心跳,似乎比平時更快一些。
盛嫣抬起頭,正對上秦彧深邃的眉眼。
那雙眸子里今晚好像盛了些其他東西,看起來比平時更深邃,更沉黑。
秦彧見她不說話,一時間有些慌亂。
他稍稍松開她一些:“嚇到你了?”
盛嫣在他懷里搖搖頭,隨即從他懷里蛄蛹出來,隔了些距離,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臉。
隔了好久,她才甕甕地說了一聲“好”。
然后又甕甕地:“晚安,秦先生。”
秦彧揉揉她的發:“晚安,秦太太。”
這天晚上,盛嫣做了一個夢。
夢里有一間不大的房間,房門正對著一張堆放著書籍和資料的書桌。
有人坐在桌前看書,書頁在他修長的指間翻動。
他時不時會念出書上的句子,清遠的聲音和秦彧很像,好聽得讓人耳朵能懷孕。
等他慢悠悠地讀完了,又拿筆將念過的句子抄下來。
桌上鋪著信紙,盛嫣覺得很眼熟。
她想走進看看,看看那張紙,看看那本書,看看那個人。
終于,那張臉像撥開迷霧似的逐漸清晰——是秦彥洲的臉。
熟睡的盛嫣幽幽地睜開好看的桃花眼。
靠,是個噩夢!
這是個兇兆,她隱隱有種感覺,覺得今天一天大概都會很倒霉。
盡管做了一個讓人很不爽的噩夢,可盛嫣這一覺還是睡了很久。
醒來的時候,秦彧早就已經出門去公司了,
午餐后,盛嫣接到一個電話,她之前在前街市場的一個陶藝師那里定做了一個花瓶,說是做好了讓她有空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