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山林的出口處,臨時搭建的防線在晨曦中透著幾分蕭瑟。拓跋烈親自登上高處的哨塔,望著遠處塵土飛揚的方向,眉頭緊鎖——黑鷹的先鋒部隊已在三里外扎營,營帳連綿數里,旗幟上的黑鷹圖騰在風中獵獵作響,透著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將軍,黑鷹聯軍的兵力至少有三萬,我們僅憑五千將士和數十名暗衛,恐怕難以支撐太久。”身旁的副將憂心忡忡地說道,手中的長槍握得發白。
拓跋烈沉默片刻,目光掃過下方正在加固防線的將士們,沉聲道:“越是危急,越要沉住氣。秦將軍正在召集漠北各部,我們只需守住這處出口,等援軍一到,便是我們反擊之時。”他頓了頓,轉身對青鳶道,“青鳶統領,流沙教的教徒擅長詭術,你麾下的暗衛是否有應對之法?”
青鳶頷首,眼中閃過一絲冷厲:“流沙教的教徒雖會用毒和暗器,但他們的近戰能力遠不及我漠北暗衛。我已令暗衛分成數隊,潛伏在防線兩側的密林之中,若他們敢貿然進攻,便讓他們有來無回。”
話音剛落,遠處的黑鷹軍營中突然響起一陣號角聲,緊接著,數萬聯軍如同潮水般朝著山林出口涌來。為首的是一名身著黑袍的老者,手中握著一根骷髏權杖,正是流沙教的教主——沙冥。他身后跟著黑鷹的得力干將,個個兇神惡煞,眼神中透著嗜血的光芒。
“拓跋烈,識相的話,速速交出秦峰和鎮北印,本座可以饒你們不死!”沙冥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般刺耳,透過風傳到防線之上。
拓跋烈冷笑一聲,拔出腰間的彎刀,高聲喝道:“沙冥老賊,你勾結黑鷹,背叛大胤,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將士們,準備迎敵!”
五千將士齊聲高呼,手中的武器高高舉起,眼神中滿是決絕。隨著沙冥一聲令下,聯軍如同餓狼般撲了上來,箭矢如同雨點般射向防線,盾牌碰撞的聲音、兵刃交鳴的聲音瞬間響徹云霄。
青鳶率領暗衛潛伏在密林之中,見聯軍逼近,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手中短刀一揮,數十名暗衛如同鬼魅般沖出,精準地刺殺聯軍隊伍中的弓箭手和旗手。流沙教的教徒見狀,紛紛掏出毒針和毒霧彈,朝著暗衛襲來,卻被暗衛靈活的身法一一避開,反而被暗衛斬殺數人。
然而,聯軍的兵力實在太過雄厚,盡管拓跋烈和青鳶拼死抵抗,防線還是漸漸被突破。一名聯軍將領率領數百死士,沖破了防線的缺口,朝著哨塔方向沖來。拓跋烈心中一急,縱身從哨塔躍下,手中彎刀舞動得如同旋風,將沖在最前面的幾名死士斬殺殆盡。
“拓跋烈,拿命來!”那名聯軍將領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手中的長刀帶著凌厲的風聲,直取拓跋烈的頭顱。
拓跋烈側身躲過,反手一刀砍向對方的手腕。就在這僵持之際,青鳶突然從側面沖出,手中短刀精準地刺向聯軍將領的后心。聯軍將領心中一驚,連忙轉身格擋,卻被拓跋烈抓住機會,一刀劈開了他的胸膛。
解決了聯軍將領,拓跋烈和青鳶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疲憊。他們知道,這樣的廝殺只是開始,若不能盡快想出破敵之策,他們遲早會被聯軍淹沒。
“拓跋將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必須主動出擊。”青鳶喘息著說道,手中的短刀上沾滿了鮮血。
拓跋烈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你有何妙計?”
青鳶沉吟片刻,附在拓跋烈耳邊低語了幾句。拓跋烈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連忙道:“好!就依你之計!”
說罷,他轉身對身后的將士們高聲喝道:“將士們,隨我沖出去,斬殺沙冥老賊!”
五千將士齊聲高呼,跟隨拓跋烈,朝著聯軍的中軍大營沖去。沙冥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不自量力!”他手中骷髏權杖一揮,數萬聯軍紛紛轉身,朝著拓跋烈的部隊圍攏過來。
就在聯軍即將形成包圍之勢時,拓跋烈突然率領部隊轉向,朝著左側的密林沖去。沙冥心中一怔,隨即冷笑道:“想逃?沒那么容易!”他率領聯軍,緊追不舍。
然而,當聯軍沖進密林后,卻發現拓跋烈的部隊早已不見蹤影。就在這時,密林兩側突然響起一陣喊殺聲,青鳶率領暗衛和數百名將士從密林中沖出,手中的火把紛紛投向聯軍的隊伍。聯軍的將士們猝不及防,紛紛被火把點燃了衣物,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好,中計了!”沙冥心中一驚,連忙下令撤退。但此時,密林兩側的火勢越來越大,聯軍的隊伍陷入了混亂之中。拓跋烈率領部隊從密林深處沖出,手中的彎刀如同收割麥子般,斬殺著混亂中的聯軍將士。
一場精心策劃的伏擊,讓黑鷹聯軍損失慘重。沙冥率領殘部,狼狽地逃回了軍營,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而拓跋烈和青鳶則率領部隊,退回了山林出口的防線,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他們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勝利,真正的大戰,還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