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乳娘只好繼續跪在宮門口自己抽自己。
李雙全弓著腰道:“殿下,您讓奴才查的張御史的事情奴才已經查明白了。”
“張御史私下和六皇子有來往,徐州的消息應當就是六皇子告訴他的。”
葉淺寧一聽是這消息,頓時沒了興趣:“張御史的事你不必查了,他就是個墻頭草,明面跟著六弟,其實已經投奔我那好四哥了。”
李雙全震驚,殿下這的消息怎么比他的消息還靈通?
他忍不住在心底亂想,難不成殿下已經有其他重用的人了?
想到張乳娘都被這樣教訓,李雙全心底的危機感就更強了。
李雙全上前一步:“殿下,奴才還有一事要說,那徐州知州陳輔良想孝敬殿下,托人送來十萬兩白銀,都存在同慶錢莊,這是票據。”
葉淺寧一點也不信這鬼話,陳輔良要能想到給她送禮,起碼也會和張乳娘打個招呼,張乳娘也不會這么不知深淺的來指點自己做事。
看著這張票據,葉淺寧似笑非笑的看著李雙全:“這是孝敬我的,還是孝敬你的?”
李雙全心底一緊,面上什么也不敢露:“殿下可真是冤枉奴才了,陳大人是正五品的大官,奴才在他那算是個什么東西,他自然是孝敬殿下的。”
葉淺寧一點也不信這話,不過見李雙全比之前老實了不少,倒也沒有計較。
但這錢她是不能收的,按照裴玄知說的,陳輔良的官是保不住的,她去了徐州第一個就是要拿陳輔良開刀,殺一儆百。
葉淺寧對李雙全說道:“你還算聰明,知道和我打個招呼,這銀子你退回去,以后也別搭理陳輔良,他的官做到頭了。”
李雙全心中一驚,陛下已經把徐州黃河水患一事交給殿下處理,陳輔良的官位保不保得住,現在就是殿下一句話的事。
難不成殿下這是打算直接放棄陳輔良了?那張乳娘又會怎么處置?
李雙全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殿下,那張乳娘怎么辦?她還管著那么多差事呢。”
葉淺寧冷笑:“以后這些差事就不歸她管了。她吃著本宮這里的飯,心底卻惦記著去投奔我那好四哥。”
“若不是占了本宮乳母的名頭,她便是死一萬次也不足惜。”
李雙全瞪大眼睛,他聽懂了殿下這話的意思,卻十分難以置信!
張乳娘竟然背叛了殿下?這老東西圖什么?
要知道張乳娘可算是東宮里除了殿下以外地位最高的人了,便是李雙全身為太監總管,平日也要讓著這位殿下的乳娘。
他實在想不通張乳娘為什么放著這么好的日子不過,竟沒良心的去投奔四皇子!
李雙全趕緊給葉淺寧倒茶:“殿下您別氣傷了身體,不值當。”
他迅速接受了張乳娘背叛殿下的事實,甚至連處置的辦法都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