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元明知道許章是保不住了,他直接撩袍跪下:“兒臣實在惶恐!”
“許章身為戶部尚書,知法犯法,罪無可赦!兒臣御下不嚴,識人不明,亦有罪責,請母帝責罰!”
女帝見狀,并沒有馬上說話。
葉元明忍不住又道:“只是許章已經年邁,他在戶部多年,沒有功勞亦有苦勞,他是兒臣的岳父……兒臣懇請母帝,法外開恩,饒他一條性命。”
他不敢求太多,只求保命。
女帝冷哼一聲:“你倒是會為他開脫。”
“許章在戶部那么多年不假,但他恐怕貪的錢也不少吧!功是功,過是過!他貪腐動搖國本,朕豈能輕饒?!”
葉元明心頭一緊,伏低身子:“陛下恕罪,還請陛下能看在許章是兒臣岳父的面子上,饒他一命。”
“兒臣那皇子妃已經懷孕,許章若是死了,只怕她身體受不住。”
為了保許章,葉元明不得已撒了個謊。
女帝聞言,沒有馬上開口。
殿內一片死寂。
片刻后,女帝才開口:“罷了,看在你的面上,朕留他一命。”
葉元明剛松半口氣。
女帝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心沉谷底。
“只是許章貪污,實在可恨!即日起,革除許章所有功名、官職,家產抄沒充公!流放嶺南,永不召回!”
“至于何明遠,他監守自盜,罪證確鑿,罪無可恕,三日后,午門問斬,家中妻小全部流放嶺南,以儆效尤!”
葉元明試圖為許章說話:“母帝!嶺南瘴氣彌漫,許章他年邁,只怕……”
“夠了!”女帝厲聲打斷,“朕意已決!休要再多說!”
葉元明見母帝動怒,也不敢在說話。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江南鹽運使何明遠,貪墨鹽稅,罪無可恕,即日處斬!何家妻小全部流放嶺南,從犯戶部尚書許章,革職流放嶺南,永不敘用……”
許章聽到旨意,心底松了口氣,連忙磕頭:“罪臣……謝陛下隆恩!”
只要他不死,就還有希望!
隔壁牢房何明遠氣急了:“許章!我為你做了那么多臟事,你連我的家小你都不保,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許章只當聽不到他這話。
傳旨的太監見狀厲喝一聲:“何明遠,你公然咆哮,可是對圣旨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