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將煎荷包蛋的鏟子扔回了壁爐上。
這位少夫人給人帶來的壓力可不比連長小。
也不知道昨天梁管家是怎么想的,非得要跟新任主人對著干。
這新官上任三把火,新來的少夫人還不是一樣的道理。
她正想著,就聽到眼前的彩繪玻璃窗被敲得嘟嘟直響。
抬眼一看的功夫,差點沒把她嚇尿了褲子。
“梁管家,怎么是你!”劉春花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訝。
左右瞧了瞧,幸好沒有人看到她的動靜。
她趕緊伸手將廚房的門關了起來,這才壓低了聲音慢慢的打開廚房的彩繪玻璃窗探出頭去。
廚房緊鄰著后院,后院不大,后面就是一條步行街,梁鳳芝大概是在門口守了挺久的,看見她起來做早飯這才伸了一根竹竿進來,敲著玻璃窗。
眼看著梁鳳芝的頭發上都結上了冰花,劉春花只覺得自己笑得很尷尬。
“梁管家,你……是有什么東西落下了嗎?”
“劉春花,你少跟我來那彎彎繞!你跟我說實話,那賤人昨天晚上有沒有近連長的身子?”看得出來梁鳳芝十分記恨林以棠將她趕出去的事。
大早上巴望著守在這里挨凍,居然就是為了問一嘴這個。
劉春花當即沒了主意,撓著頭說道。
“這……梁管家……這少夫人和連長是兩口子,這兩口子當然是要……”
“你少給我裝蒜!她也配做少夫人了!你看看她那一身的窮酸相,比我娘家那個侄女還不如!她憑什么做少夫人!”
大概是因為大早上在外面凍的時間太久了,梁鳳芝口氣很沖,一開口就是污言穢語。
但劉春花卻知道,她到底是為什么對新來的這位少夫人這么大的敵意。
當然是因為梁鳳芝娘家有位內侄女,是她親哥哥的孩子。
長得倒是一副標準的小家碧玉的模樣,她一直想要引薦給連長,想著自家的侄女能搭上凌家這條大船。
不過其實這哈城別墅里誰都知道,這件事情最多也就是梁鳳芝自己在癡心妄想。
連長已經好幾年沒有回過哈城別墅了,他們幾個在別墅里頭工作的,其實跟連長都不怎么熟悉。
這梁鳳芝說是來別墅里面養老,實際上也就是凌家家大業大,不想苛待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