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強丁弱,包存順把官場壓制得死死的,所有常委都沒有發揮空間。但今天,這個局勢變了,明州縣官場,開始亂了起來。。。。。。”
“史青山也好,柏明也好,他們其實早就想獨成一派,以前不過是被包存順壓制,不敢動彈。現在包存順的力量弱了,再加上王建軍東西逢迎,于永濤左右搖擺,這局勢。。。。。。實在是太亂了。”
賈學春說到這里,轉臉看著阮東方,“東方,你有沒有注意到,這幾次常委會,最大的受益者是誰?”
“是誰?史青山?柏明?”
“不不不”,賈學春搖了搖頭,“最大的受益者,并不在局內,而在局外。”
“在局外?”阮東方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賈學春,“您的意思是,不在十一位常委之中?”
賈學春走到圍棋棋盤前,隨意放上一顆白子,笑道,“這十一個常委,自覺在明州縣是頂天的人物,執掌權柄,可以號令全縣,似乎是無上的存在。。。。。。但我現在看他們,卻覺得這十一個人非常可憐,如同棋子一般,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阮東方大驚失色,“主席,您的意思是?”
“棋盤之外,另有人在執子。”
“另外有人在執子!”阮東方驚叫一聲,“太不可思議了。。。。。。”
賈學春淡淡地笑道,“這幾次常委會,都與陳光明有關。。。。。。陳光明就是這個棋手!”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他竟然。。。。。。能指使得動半數以上常委?”
賈學春呵呵笑了起來。
“現在你知道,吳成功被陳光明搞下去后,你們都來找我,要求替吳成功出氣,替咱政協的人出氣,我沒有同意的原因吧?”
阮東方說道,“當時幾個副主席,都群情激昂,一致勸說您要采取行動,不能讓陳光明打我們的臉。陳光明把吳坤元搞破產,又把吳成功搞下去。一個縣政協副主席,一個鎮政協主席,都下了臺,這讓咱們臉上無光呀。而您當時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再等等再看看。”
賈學春道,“當時我就覺得,陳光明這人不簡單,我要仔細觀察一番。現在看來,陳光明城府極深,心思縝密,善于以小處攪大局。阿基米德說,給我一個支點,我就能撬動地球。陳光明就是這樣的人。”
“那我們下步怎么辦?還搞不搞陳光明了?”
“你們呀,太意氣用事!我還是那句話,先等等看。吳坤元一個不駐會的副主席,本身就問題太多;吳成功吧,也太不爭氣。”賈學春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天空,“現在明州縣,亂局已起,我們應該出動出擊了。。。。。。。”
“縣里不是要成立開發區嗎?他們推出陳光明籌建,都等著陳光明建成后,再出來摘果子,安排自己的人,我們!要先動一步!”
“你服務我這么多年,也該挪個地方了!就去開發區籌建辦,當個二把手吧!等陳光明被人趕走,咱們先占下這個位置!”
阮東方驚訝地道:“賈主席,常委會都開過了,這。。。。。。”
“這沒有什么不可能的,”賈學春微笑著,“只要任命文件沒發下,一切都有可能。”
他看了看外面,又說道,“即使下了任命文件,也是可以改變的嘛!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包存順。”
“剛才,田明新過來,和我下了一盤棋,我讓了他三個子,堪堪下成了平手。”
“田明新答應,幫咱們把這盤棋下贏。”
阮東方知道,這位老領導,說話就喜歡云里霧里,所謂讓了田明新三個子,田明新答應幫把這盤棋下贏,意思是說,賈學春在某個方面做了讓步,田明新答應幫助說服丁一。
利益交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