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回去,”劉一菲道,“你出來這么久,可以在家多住幾天,多陪陪爺爺,不用著急過來。這邊的事,我盯著。”
陳光明笑道,“那我替爺爺謝謝你了。”
與此同時,京城一座四合院里,一位90高齡的老人,正坐在沙發(fā)上,他面容枯槁,神態(tài)疲憊,形容消瘦。
老人的對面,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
如果仔細(xì)打量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在十余年前,這位老人經(jīng)常在電視上出現(xiàn)。
他就是陳光明的爺爺,碩果僅存的幾位元老之一,丁義正。
丁義正咳嗽了一會,對著那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問道,“丁盛,光明去明州,快半年了吧?”
丁盛恭恭敬敬地道,“父親,光明是中秋節(jié)去的明州,已經(jīng)四個多月了。”
“四個多月了啊。。。。。。”丁義正閉著眼睛,嘆息了一會,隨之睜開眼睛。
“別人家的孩子,出去以后,最低是縣處級起步,光明卻要從小鎮(zhèn)長干起,實在是難為他了。”
丁盛依舊是恭恭敬敬,“父親說過,將來要有作為,必須從基層做起。。。。。。光明他會理解的。”
丁義正又嘆了口氣,“在幾個孫輩中,我最喜歡的是丁林浩,他的脾氣,秉性最是像我,可惜啊,他福緣淺薄,英年早逝。。。。。。”
丁盛沒有說話,眼中似有淚水。
丁義正又說,“我聽說了光明的事情,他去明州,沒有借助任何家族之力,短時間就執(zhí)掌了權(quán)力,而且做了不少好事,實在難得。”
丁盛道,“都得益于您老人家的言傳身教。。。。。。”
“我的言傳身教?”丁義正呵呵冷笑起來,“你大哥和二哥的孩子,哪個不是在我身邊長大,都受我的言傳身教,到頭來,還不是。。。。。。哼!”
丁盛沒有說話。
丁義正又道,“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思索,對光明的要求,是不是嚴(yán)苛了。”
丁盛剛要說話,就被丁義正打斷了。
“我對光明還是太苛刻了,聽說僅僅選舉一個鎮(zhèn)長,明州縣的人,竟然敢欺負(fù)他,也太過分了!”
丁盛道,“父親不用要生氣,明州的人,不知道光明的身份,否則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丁義正哼了一聲,“你妹夫姜云升,要外派常務(wù)副省長,我已經(jīng)和中組部的郝部長說了,不要讓他去別的地方,讓他去東海省!否則,我還真擔(dān)心明州那些人,又會對光明做出什么事來!”
“云升去了東海省,多多少少,對光明也有些照拂!當(dāng)然,你要和光明說,最終還是要靠自己,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驚動云升!”
“那是自然的,光明這孩子,有了事喜歡自己解決,他想來也不會麻煩到妹夫。”丁盛笑著問道,“妹夫既然去東海省,那小妹怎么辦,是留著京城,還是跟妹夫一起去東海。”
“讓她跟著去東海吧,她一直在中紀(jì)委工作,高高在上,對下面的事情了解不多,這次讓她跟著去東海省,多了解一下民間疾苦。今年過年,就讓他們在東海省過年,不用回京了。”
“另外,你告訴光明,春節(jié)也不用回來了,去他姑姑那里過年吧。”
丁盛猶豫了一會兒,丁義正問道,“你有什么事,只管說。”
丁盛看著丁義正的臉色平常,這才說道,“寧家找人帶話,他們家老大的小女兒,寧靜,和光明年紀(jì)相仿,想和咱們。。。。。。”
“寧靜?就是那個小時候扎著兩個小沖天辮,鼻涕直流的小女孩?”丁義正臉上露出微笑,“寧家人倒是有眼光,寧靜現(xiàn)在做什么?”
“寧家老大經(jīng)商,寧靜就在她父親的公司里。二哥和寧家老大合作,據(jù)說賺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