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從死人堆里爬回來,他倒先站出來跟我搶東西了。
誰也沒讓,我們就這么僵持著,最后目光都落在了慕容月身上。
她揉了揉眉心,臉上有點煩。
我知道,她最討厭這種當眾讓她為難的場面。
她先是看了看陸晏,眼神軟了一下,輕飄飄地開口:
“你們都是朕的猛將,不必爭執?!屣L’輕便,適合陸晏這樣的君子。”
然后,她的目光才轉到我身上,帶著點無奈。
“至于你,”她說,“四肢發達,你用‘驚鴻’吧?!?/p>
好一句四肢發達,我是不是還得謝謝她沒用頭腦簡單?
十年,我的一身傷,就這么都給蓋過去了。
她擺了擺手,示意這事就這么定了,太監立刻高聲唱喏,宣布賞賜。
我沒再說話。
說什么呢?大聲嚷嚷我的胳膊有傷?
在這么多人面前,像個女人一樣訴苦?我做不出來。
我只是沉默地走上前,越過“清風”,拿起了那把沉甸甸的“驚鴻”。
劍柄入手冰涼,那重量順著我的左手,一直壓到我心里。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她避開了我的目光。
眼角的余光里,我看見陸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酒席重開,熱鬧如前。
可我明白,一切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