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你小子這是過來扶貧了?”
聽他說話安欣就是臉色一黑,這都多少年了,怎么就是該不掉他的這個口無遮攔的臭毛病呢。
這話你在安杰或者是江德福面前說說也就罷了,畢竟他們都知道你是個什么德行,可你當著晚輩的面這么說話,還要沒要點兒身為長輩的深沉了?
江衛國也被這句話搞得一愣,看來這位即便當年不被下放,早晚也得倒霉在他的這張破嘴上,果然還得是你。
僅僅是一個晃神,他就笑著接話道:“姨夫玩笑了,現在還哪里有什么貧富之說,都是勞苦大眾,大家的配額基本上都差不多。”
其實歐陽懿這話說完之后他就有些后悔了,先不說這么多年接受了不少江家的接濟,再怎么也不應該當著孩子的面說這種話。
就在他想把話給拉回來的時候,卻被江衛國給不軟不硬的給懟了一下,這就讓他的老臉有些發燙,已經被風吹日曬上過色的臉皮更加紅了幾分。
安欣狠狠的剜了這個沒出息的老東西一眼,然后才笑著說道:“衛國自己把這些東西扛上來的,你這個做姨夫的也不說問問他累不累,盡說那些沒用的混話。”
“你在外面和別人怎么玩笑也就罷了,一見面就和小輩逗悶子,有你這么給人當長輩的嗎?”
歐陽懿連忙順桿爬道:“你看看我,干活的時候不開兩句玩笑總感覺沒勁兒,和別人玩笑慣了嘴上也就沒了把門的,衛國你可不許挑我的理。”
江衛國自然知道他是個什么德行,自然不會將這點小事兒放在心里。
他笑著說道:“哪能呢,我媽常說家里就數我的臉皮厚。”
歐陽懿沒想到這個小家伙居然如此難纏,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看來這個小子不但學到了江德福那個家伙的精髓,還兼具安杰那副絕不吃虧的小性兒。
和這個小子比起來,自己的兩個丫頭實在是太缺乏鍛煉了。
江衛國又掏出了一個用牛皮紙大紙包出來,對安欣說道:“大姨,這是我媽托學校的關系弄到的課本與輔導書,初中的各科內容都在里面了。”
現在連松山島都停課了,小黑山島上的老師更是早就跑得不見了蹤影。
安欣和歐陽懿自然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當文盲,所以只能托安杰買回來教材他們自己教了。
聞著書本上傳出來的油墨香,安欣嘆了一口氣道:“真是給你們家添麻煩了。”
“行了,你們先聊著,我這就去做飯。”
臨走之前她還不忘給歐陽懿一個警告的眼神,讓他管好自己的那張破嘴,倒是有讓人笑話。
安欣去了廚房之后,屋子里的氣氛就顯得有些尷尬。
歐陽懿本身的情商就為負數,再加上剛才的無腦發言,很是阻礙了他的正常發揮。
而安然和安諾兩姐妹又性格內相,更是無法擔負引出話題、串場的關鍵角色。
因此在歐陽懿簡單問了幾句江家最近的情況之后,一時間屋內的氣氛就顯得有些冷場。
歐陽懿作為長輩,自然要擔負起沒話找話的責任,怎么也不能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干坐著吧。
“衛國,你們那邊的學校還能正常上課嗎?”
“現在老師都沒心思教書了,學生自然更有沒心思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