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猛地一縮,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
都這時候了,他擔心的還是我。
我揚手狠狠扇在離我最近的司機臉上。
“立刻開車!”
“啪”的一聲脆響,他臉上瞬間腫起鮮紅的指印。
其他司機見狀,立刻圍上來七嘴八舌:
“大少爺,你怎么能隨便打人?我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當出氣筒的!”
“先生早就下了死命令,說二少爺需要‘鍛煉’,一步路都不準他坐車!誰讓他上車就開除誰!你逼我們開車,我們丟了飯碗,你負責嗎?”
我聞言頓時一愣。
弟弟艱難地掀開眼皮,手指微弱的攥住我的衣角,
“哥哥……別管我啦……,我不想……讓你為難……”
看著眼前這張蒼白的近乎透明的小臉,恍惚間,我仿佛又看見五年前,那個小小的的身影。
那時,他死死抱住我的腿,任憑那些帶走我的人,如何拉扯都不放手,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不要帶走我哥哥……”
又是在我五年受盡折磨的日子里,每月偷偷翻山越嶺來看我,塞給我干凈的吃食和用品,成為我唯一的光。
可現在他們告訴我,家里所有車都不準他用?那他每次是怎么來的?
……難道,全是靠那雙腳,一步一步走上山,又走下來的?
想起他每次見我時那身洗得發白的舊衣,和總是微微顫抖、站不穩的腿……
我的心瞬間被撕成了兩半,淚水奔涌而出。
我將弟弟輕輕放在一旁,慢慢揉著手腕,抬起一雙血紅的眼睛。
敬酒不吃?
好。
那就讓我這個“掌公子”,好好請你們,吃一頓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