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們!你們對酒仙的力量,一無所知!
李恪深吸一口氣,筆尖沾滿墨汁即將落下。
這時,蘇妙卿的聲音也再次響起:“最終環節,時限依舊一炷香!”
“煩請諸位貴人、公子,揮毫潑墨!”
香爐中,新的香柱被點燃,青煙裊裊升起。
二樓,另一處裝潢更為奢華精致的包房內。
氣氛與李恪那邊截然不同,顯得極為壓抑。
長孫渙猛地將杯中酒液灌入口中,將空杯頓在案幾上,發出一聲悶響。
旋即看向身旁一位身著月白色文士長袍的中年男子,面帶希冀之色:
“昌南兄!這次題目是酒!此題材你最為擅長,往日詩酒唱和,名篇頻出!”
“速速構思,此次定要壓過那隴西李白,敢問此刻可有腹稿佳作?”
被稱為盧昌南的白衣中年文士,正是長孫渙此次志在必得的最大倚仗。
盧昌南出身范陽盧氏,貞觀三年的探花郎,文采斐然,詩才敏捷。
尤擅詠物抒情,于長安文壇頗富盛名。
前兩環節的兩首詩,便是出自盧昌南之手。
然而盧昌南臉上并無多少喜色,反而浮現出一抹深深的無奈和苦澀。
他緩緩放下酒杯,長長嘆息一聲,無奈道:
“渙公子,實不相瞞,以‘酒’為題之作,昌南平日里確實積攢了幾首,自覺……尚能入眼。”
“然……”
盧昌南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極其凝重:
“若那位隴西李白,此番拿出的詩詞,還是之前那般的傳世品質……”
“公子,請恕昌南直言,我們毫無勝算!”
盧昌南會為了巴結長孫無忌,替長孫渙捉刀,但他自家人知自家事。
他那些吟風弄月,酬唱贈答的酒詩,放在平時,或許能博個滿堂彩。
但若與李白那幾首詩詞相比,簡直是螢火妄想與皓月爭輝,毫無可比性!
“可惡!豈有此理!”
長孫渙狠狠一巴掌拍在面前堅實的紫檀木案幾上,震得杯盤哐當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