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案子還要繼續盯著,我就不到市里匯報了,麻煩你給柳市長匯報一下。”吳徒說完,干脆地掛了電話。
陳青握著手機,對面辦公室的大門關著,今天的會見名單空白,似乎在觀望和等待結果的人誰都在壓制著工作的進程。
看似一片平靜,實則底下卻是暗流洶涌。
他起身,直接去了對面市長辦公室。
柳艾津已經在處理文件。聽到敲門聲,頭也沒抬。“進。”
陳青走進去,站定在她辦公桌前側方,“領導,剛才市局吳政委打電話來匯報一個情況。”
柳艾津放下文件,抬眼看他,眼下有淡淡的青影。
陳青把馮小齊在逃和市局調查方向被限制的事簡要匯報了。
柳艾津聽完,半天沒說話。
正當陳青以為柳艾津不會對這個消息做出反應的時候,她開口了,聲音很平,聽不出一絲情緒。
“林書記這是要保到底了。”
陳青猶豫片刻,還是開了口:“之前,吳政委還提到一個消息,說……說您上次在金河落水的事,可能不是意外,有人在背后想要抹掉痕跡。但目前,還僅限于個人口供,沒有實證。”
柳艾津猛地抬頭看向窗外,目光似乎想要跨越時間和空間回到金河邊上。
很快就收回目光看向陳青:“你當時在金河邊,有沒有看到什么特別的人?或者覺得哪里不對勁?”
陳青垂下眼。
“對不起,領導。那天我……我沒留意周圍。”他實話實說,喉嚨有些發干。
柳艾津盯著他看了幾秒,身體向后靠進椅背,揮了揮手。“知道了。你去忙吧。”
陳青退出辦公室,輕輕帶上門。
那天他正因為吳家的事心煩意亂,提出離婚后,整個人都渾渾噩噩,就連騎車去金河邊也是漫無目的達到的。
自從吳徒把消息告訴他之后,他也一直在回想,始終沒有任何線索。
從事發到現在,如果他不提起,甚至陳青都懷疑柳艾津會把這件事當成沒有發生。
但現在想來,應該還有一些他們兩人都沒想到的一些問題。
從目前的這些事態發展和手段來看,趙亦路應該不至于如此瘋狂。
到底是誰比趙亦路更加瘋狂?
還是說僅僅只是下面的混混太敏感?
目前,不得而知。
下午快下班時,手機響了,是李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