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祖,我這條命是師祖救的,以后我必當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啊!”
伴隨著黑衣男子抬起手,紅衣胖男人的四肢以詭異的弧度彎曲,渾身的血液不受控制的從蹊蹺噴涌,沒過多久,他便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命體征。
黑衣男子收手,旁邊,一位穿著紫色長袍的老婦,嗓音沙啞得如同棺材中沉睡了千年的干尸。
沙啞、撕裂。
“我早就跟你說過,黎家人不好糊弄,想要瑞鳳之血哪有那么容易!”
黑衣男子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正對著他的窗口,月光投射在他身上,在地上顯露的側影,蜿蜒若毒蛇一般猙獰。
“是這個蠢貨太急于求成,黎家即便枝繁葉茂,可在這港城并不能只手遮天!您且等著看,待我取到了鳳血,如何青云直上!”
……
黎墨城將小婉婉被邪修門派盯上的消息告知黎老爺和黎老夫人,本來就把孫女兒捧著當心尖尖兒疼的二老,當即下令:“就算翻遍整個港城,也得把他們找出來!”
他們怕孩子們辦不好這件事,連夜召回了黎立軒,聲稱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跟壞蛋死磕到底。
黎立軒立刻就要調集人手,搜遍整個港城。
好在祁山及時趕回來,說不贊同他們這樣做。
“老爺,老夫人,還請稍安勿躁。敵在暗,我在明,光是大張旗鼓的找非但沒用,反而會讓我們陷入被動的境地。”
“難道就讓我們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狗東西,加害婉婉?不行,我不容許我孫女兒出現絲毫差錯!”
黎老爺始終記得,自己的這條命,都是小婉婉給的。
還有阿城,如果不是有婉婉,他保不齊會喪命在幫派的內斗。
祁山見黎老爺子動了真怒,知道靠自己一個人穩不住,于是將求救的信號落向黎墨郢。
“三少爺,您和孫師傅出去苦修,不就是為了這天嗎?”
黎墨郢收到祁山的暗示,心中有了底氣,站出來說:“阿爺、阿奶,有我在,不會讓婉婉有事。”
“你?你是不是忘了,孫師傅現在還幫你在內地擦屁股呢?你告訴我,你哪里靠譜?”黎老爺滿臉懷疑。
黎墨郢吃了個癟,默默的看向祁山。
祁山連忙上前說道:“黎老爺,請您相信三少爺,他完全可以保護小小姐的安全,就算不然,小小姐為瑞鳳轉世,自有天道庇佑。我們若妄自干涉,只會讓事情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您也不想讓大爺和幾位少爺,以凡人之軀,去面對未知的風險,不是嗎?”
祁山的話,讓黎老爺啞口無言。
黎老夫人重重的嘆了口氣,按住黎老爺的手說道:“那就暫且聽祁先生的吧,我們能力有限,盲目參與,只會添亂!”
黎老爺頹然的坐了回去,看向黎墨郢,表情格外嚴肅:“若婉婉有半點差池,我唯你是問!”
“阿爺放心,我會盡全力守護婉婉安全。”
折騰了半夜,黎墨郢回到房間的時候,小婉婉已經抱著小被子睡下了。
望著小丫頭奶呼呼的睡顏,他的腦海里,全是他在回來時,與祁山的對話。
“以我現在的能力,真的能對抗邪修門派?”
“敵暗我明,我不能保證。”
“那你還在阿爺阿奶面前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