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看到葉元明也來了,艱難地扯出一絲笑意,寬慰道:“朕無事,只是些老毛病,休養幾日便好。”
她喘息了幾下,目光掃過榻前幾人,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朕生病的消息不得外傳,邊境情況不明,要以穩定朝局為重。”
“兒臣(臣等)遵旨!”
裴玄知上前一步,沉穩奏道:“陛下安心靜養,朝中之事,臣等必當盡心竭力,輔佐皇太女殿下。為免驚擾陛下,臣建議,由幾位內閣重臣輪流在偏殿值守,隨時應對急務,亦可第一時間聆聽陛下指示。”
女帝微微頷首,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葉元明看著被委以監國重任的葉淺寧,又看了看守在榻邊、神色沉穩的裴玄知,心中那股不甘與危機感愈發強烈。
陛下病重,葉淺寧監國,裴玄知輔政……這局面,對他而言,已是極端不利。
……
陸池文在自己的帥帳內焦躁地踱步,如同困獸。陸九淵的歸來和他那強硬的態度,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
“軍師!”他猛地停下,看向帳中一個留著山羊胡、眼神精明的中年文士,“老五回來,定會在父皇面前參我一本!擅自調兵,險些引發大戰,還差點害了他性命。”
“這樁樁件件,父皇豈能輕饒?你說,現在該如何是好?”
那軍師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壓低聲音道:“二殿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五殿下既然已經成了您的絆腳石,甚至可能將您踢入深淵,那……何不讓他永遠回不去京城?”
陸池文瞳孔一縮:“你的意思是……”
軍師哂笑:“此處是邊境大營,兵兇戰危,什么意外都可能發生。”
“比如,大周派來細作,潛入大營,刺殺了五皇子殿下……屆時,殿下您便可順理成章,以此為借口,向大周興師問罪!”
“這樣殿下您既能除掉心腹大患,又能將擅自調兵之事遮掩過去,甚至還能借此凝聚軍心,攫取戰功!一舉三得!”
陸池文臉色變幻,兄弟相殘,畢竟是重罪。
但想到陸九淵若活著回去,自己將要面臨的懲罰,一股狠戾之氣終究占據了上風。
他猛地一拍桌案,臉上露出猙獰之色:“無毒不丈夫!就依軍師之言!你去安排可靠的心腹死士,要絕對隱秘,就在今晚動手!務必做得干凈利落,要像……大周高手所為!”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軍師躬身領命,眼中閃爍著計謀得逞的寒光。
陸九淵營帳。
身著副將鎧甲的中年男子單膝跪地,向陸九淵匯報:“殿下,您離開這些時日,二殿下在軍中安插了不少親信,對末將等多有排擠。”
“他此番擅自調兵,已是膽大包天,如今您平安歸來,他定然惶恐,難保不會……鋌而走險,對您不利!”
陸九淵坐在案后,神色平靜,趕來的路上,他早就料到如今的情況。
他輕輕敲擊著桌面,淡淡道:“本王知道他會有此一招。本王之所以冒險回來,并非不知兇險,而是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將我大景二十萬兒郎,帶入萬劫不復之地。”
陸九淵看向副將,目光銳利:“你可知道,如今國內糧草儲備,根本不足以支撐一場與有準備的大周之間的長期戰爭?”
“更何況,大周邊境守將,那個大皇子并非庸才,他已加強了邊防,此時進攻,無異于以卵擊石。陸池文此舉,不過是為一己私利,罔顧國家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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