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古并不完全認(rèn)可裴玄知,但最終他只是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人各有志,看法不同亦是常理。老夫老了,這未來的天下,終究是你們年輕人的。”
王崇古其實是不贊同裴玄知卷入奪嫡之爭的,他更希望這難得的俊才能將才智用在江山社稷上,一旦卷入奪嫡,便難保其身。
有些話不能說得太直白,王崇古只能含蓄地提點:“玄知,你才華卓著,心懷錦繡。老夫只望你,無論身處何位,輔佐何人,莫要忘了以江山百姓為重。”
裴玄知聽懂了王崇古話中的期許與隱憂,他起身,對著這位為大周操勞了大半生的首輔深深一揖:“晚輩必不負(fù)這身官袍所承載的責(zé)任。”
王崇古寬慰的點了點頭:“好了,不必再提這些事,喝茶。”
……
臨清宮。
葉凌薇撅著嘴,一臉不忿地將自己在王府門口被王崇古攔下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那老頭兒,只讓裴太傅進(jìn)去,我想進(jìn)去被他說了一堆規(guī)矩道理,橫豎就是不讓我進(jìn)去見清猗姐姐!真是氣死我了!”
端坐上首的顧清宴聞言,有些擔(dān)心葉凌薇會不會又使性子,于是忍不住問:“那你是如何應(yīng)對的?”
葉凌薇嘟著嘴:“我說不過他,又不敢跟他吵架,于是就回來了。”
“父親,你別總覺得我是小孩子,嬤嬤這些天教導(dǎo)我,我已經(jīng)懂事了,知道在外面不能太任性,不能丟了皇家體面,連累父親和兄長。”
顧清宴見女兒這么乖巧,眼底也有了笑意,笑著夸道:“你應(yīng)對的很好,看來你這幾天果真是上進(jìn)了不少。”
葉凌薇頓時眉開眼笑,蹭到顧清宴身邊撒嬌:“那是,女兒以后一定不給父親和四哥添亂!”
葉元明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父親,我還是覺得不對勁。王夫人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重病垂危’?”
“我懷疑這病根本就是幌子!王首輔是不是想借此機(jī)會,暗中將清猗送走?”
顧清宴思考過后,搖了搖頭:“王首輔這人,古板方正,愛惜羽毛勝過性命。裝病欺君,風(fēng)險太大,不像是他的行事風(fēng)格。”
“他夫人或許是真被清猗氣病了,而他借此機(jī)會隔絕內(nèi)外,防止再生事端,倒是更有可能。”
“不過,你的擔(dān)心也不無道理。你多派些人手,盯緊王家各處的動靜就是了。”
“王崇古身為首輔,不可能一直告假不上朝,等他回到朝堂,府中看守必然松懈,屆時再讓凌薇去找王清猗,便容易多了。”
葉元明覺得父親分析得有道理,按下心中的焦躁,點頭應(yīng)下:“是,兒臣明白。”
想明白了王家的事,葉元明轉(zhuǎn)而提起了另一樁更為重要的事。
說到這事時葉元明語氣都帶上了一絲興奮:“父親,還有一事。大景的陸九淵前幾日找過我,他有意求娶皇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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